诡异经历—之鬼打墙(一)
友情提示:以下内容有些文字和场景极具恐怖,请看官尽量白天当做小说来阅读! 百鬼众魅,光怪陆离;心内无鬼,眼底无他。 送妹妹到家后,车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下面发生的诡异、恐怖事件都是真实的,但当时我的确没有感觉到恐惧。这并不是因为我的胆子大,而是得益于我的无知,正所谓:“无知无畏”正是因为我这坚定的无神论者对神鬼的无知,所以才使我无所畏惧。
“无知大”由于无知才唯我是大,歪理邪说有时也会歪打正着帮上忙的,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此的神奇。等后来知道真实情况后还是把我吓个了半死的,这是后话的。 我没有受到伤害还得益于我配戴的护身符:“纯金耶稣十字架”。十字架是由横竖两线合成的,这两条线正将十字架的意义显示给我们:直线表示神与人之间的联合;横线表示人与人之间的团契。
十字架使人与神“和好”(以弗所书二章十六节),也将全世界的信徒在他的大爱中结连起来,除去一切仇恨。基督在十字架上两臂张开,正表明迎接人类投人其慈爱的怀抱,而彼此交融合一。基督在十字架上,已宣布了救赎的工作。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 耶稣是地球上唯一战胜死亡破坏阴间和死亡权势的人。因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为世人受死流血三天复活之后,故十字架从此成为救赎与爱的标志。
自08年我原来配戴的开光玉观音护身符,为救我于一场灾难,而头身分离(我的另一部长篇记实小说《灾难2008》有详细记载),被我珍藏于锦盒贡奉起来后。我就选择“纯金耶稣十字架”做为我珍爱的护身符了。
感谢“耶稣十字架”!感谢万能的主——耶稣基督…阿门!!
我当时没有感觉到恐惧,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还得益于我的“发小”,和我从小一起“尿尿和泥巴”长大的,有着“抹泥之交”的小伙伴尹咏。后面的历险遭遇都是“发小”陪我一起,走出了令人战栗、杀机四伏的鬼打墙;又渡出了夺人魂魄、厉鬼设伏的鬼门关;是他又一次成为了我生命中的“贵人”。
感谢我生命中的贵人——尹咏!
由于我的“发小”是本次诡异遭遇的唯一见证人,又是把我从阴阳、生死界上拉回的恩人,也是在下面两节中我接触到的唯一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所以有必要把尹咏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
尹咏高挑苗条的个子,鸭蛋脸上有一个端庄挺拔的高鼻梁,在一对浓黑的眉毛下,有一双炯炯有神大小适中深邃的眼睛,透露着一股灵秀的神采,时时闪着冷峻、严厉的目光(这和他从事的职业有关)。他有着过人的智商,聪明睿智、博古通今、博学多才、不但琴棋书画皆精,更是儒家思想的代言人。
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子曰:‘无可无不可’”这句极具哲学思想的名言,也常常被我所引用。
我们背后常戏称他为严谨之人——“老夫子”。
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儒家思想之博大精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他最信仰的是:“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我有时也会拿道家思想和他辩论,一般认为道家思想的特征之一,是幻想通过各种养生修炼而达到长寿不死,“因而开创了中医养生学” ;或从考察养生学源流的角度说:“寿命的无限延长说,即源自哲学特别是‘老庄’学说 。”
老子在实际生活中观察到,新生的东西是柔弱的,但却富有生命力;事物强大了,就会引起衰老。他在《道德经》中指出:“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如果经常处在柔弱的地位,就可以避免过早地衰老。所以,老子主张无欲、无知、无为,回复到人生最初的单纯状态,即所谓“返朴归真”
有时候我们也会争的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
其实儒家、道家原本就是两个学派,各有其独创性的理论为基础,各成一两派思想在理论界都争论了几千年了,也未见高低。象我们这卑微之人,要想谁说服谁,想争个高低,谈何容易。争论的结果往往是:以他说我是“老顽固”,我说他是“老夫子”不欢而散。
山上石多真玉少,世间人多君子稀,相逢何其多,知己有几人。
争归争,辩归辩,几十年下来,我们已经成为手足相连缺一不可的生死兄弟。几天没有彼此的信息就会感觉不自在,所以我们常常或电话或网上聊聊。 好了,又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开车驶出了妹妹小区大门,在黑夜里,外面的黑暗在大门口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在黑夜深处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透过紧闭的车窗隐约传了进来,我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有一股冷风向我袭来,让我毛骨悚然起来。我马上按下车窗上电控锁的按钮,把四门紧紧的锁定。
“这是怎么了,今晚真是怪事不断啊 。要是在前面路上再遇到什么麻烦,我自己连个帮手也没有的。”我一脸无助的暗想。“对了,尹咏。这家伙也是个‘夜猫子’给他打电话。”我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妙招感到了一丝兴奋。
我立马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插上耳麦,在手机上输入尹咏的名字,按下了OK键,耳机中传来了悠扬的歌曲声:《月亮之上》。“靠!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老掉牙的网络歌曲,真是个‘老夫子’也不知道换一首新的。还说我是‘老顽固’呢,你才是‘老顽固’的。”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了笑,继续听着。歌曲快唱完了,还没有接的,“是不是睡着了”我在想。
这时耳机里传来一个职业女性的声音:“对不起,对方不方便接听,请稍候再拨”。“唉”我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
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无奈的想:“这下完了,看来他真是睡觉了,最近股市熊到家了,这位股市高手是不是也失去信心了,连多年养成的每晚看‘道琼斯’指数的习惯也改了。还是和哪位美女在网上聊天呢?这个见色忘友的‘老夫子’,连我的电话也好意思不接的,‘唉’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啊。” “有什么可怕的,马上进市区了,以后再见到他,我轻饶不了你这个‘老夫子’” 我暗自想着。顺便瞅了一眼车上的电子表,此时显示屏上显示的时间是:22点35分钟。
我随即启动车辆,往前走100米向北拐方向,车由南向北,开上了西外环路的红庙段。在车灯的照射下,公路上显得分外苍白与两侧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马路两侧的小摊贩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隐约听到的奇怪的叫声也没有了,只听见空调风扇转动和马达发出的声音。
为了打破这种寂静,我把手伸向了车载CD,就在手触动开启键的瞬间,有一个很响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我被这突然发出的响声惊的打了寒颤。
稍一停顿,发现是手机传出来的,是我熟悉的《印度新娘》优雅快乐的铃声。此时车正好到了刚才送妹妹时的十字路口,又是红灯,我停车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是:尹咏办公室。我迅即抓起手机,快速戴上耳机,在按下接收键的瞬间,我看了看时钟显示是:22点37分。
“你好”耳机里传出了尹咏略带倦意,但在我听来倍感亲切的声音。 “你好”我带有惊喜的问候。
“有什么急事呀,这么晚还给我电话。” “别提了,今晚妹妹去党家庄的一所学校要摆花坛,要我去帮忙,这不刚把妹妹他们送到家,正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怪事不断,就给你电话了。”
“怎么晚上摆呢,今天是鬼节能平静的了吗?” “明天新生报道,要不是学校要求今晚务必摆好的,谁愿意在鬼节的夜间出门呀,我都准备好香和烧纸放在车了。你怎么还在办公室啊?”
“单位安排我周一去外地参加一个会议,有个报告要赶出来带走,有些资料在单位电脑里,所以想写好后再回家的。刚想走的,听到你的电话,为了给你小子省点钱,所以才用办公电话给你回过去的。”
“哦,刚才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和哪位美女聊天呢,见色忘友的家伙。” “你小子就会冤枉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现在走到哪儿了?”
“我马上就到段店立交桥了”
“哦,快到家了。昨天我看到报纸上刊登:‘西外环段店立交桥段夜间施工严重扰民’的报道了,现在那里乱不乱的?”
此时,车已经开到了距立交桥的南上桥口有二百米了,我看到桥上、桥下黑洞洞的,一点灯光也没有就说:“扰什么民啊?现在这里的情况和你说的是大相径庭,一丁点动静也没有,连个灯光也没有,要说黑暗的象地狱还差不多。” 尹咏惊疑的说:“不会吧?前几天晚上我才从那里路过,我看到的可是灯光辉煌、车水马龙,施工设备声响成一片的。”我也有些疑惑的说:“是呀,我七点钟从这里路过时还有路灯的,这会怎么一盏灯也没有了,是不是停电了?” 尹咏催促道:“别管那么多了,小心开车,抓紧回家吧。” 借着车灯远远望去,立交桥的上桥口被一面红砖墙堵的严严实实的:“嗳,咏上桥口怎么堵住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走桥上,你不是走桥下向东拐,走经十路的吗?”尹咏说。
“今年济南创文明城市的,这几天‘国家文明办’的人还没走,绝对不会不亮灯的。”我说着就驶入桥下了。
诡异经历—之鬼打墙(二)
立交桥下是没有多余的叉路口的,顺着桥下向北走大约三百米就和经十路交叉,向西拐是经十西路,直达长青;向东拐是经十路也就是进入市区了。
此时桥下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别说人了,就连鬼影也看不到一点。我开启了远光灯,灯光只能照到黑黝黝的马路上,没有反光的,灯光就象是被马路呑噬了一样的消失了,根本照不到马路两侧的东西,此刻的灯光显得是那样的灰暗,象黑暗中的幽灵一样。
这条路对我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不是吹牛,要是在平时我闭上眼睛也能走出来的。在惨淡的灯光指引下,我顺着马路向右打方向盘九十度,拐上了向东的经十路。
车向东开出大约一百五十米,在车灯的照射下,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面红砖墙,正堵在了马路的中间。
“喂…喂…”耳机中传出了尹咏的声音:“你干什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惊的目瞪口呆说:“真是遇到鬼了,刚刚在几小时前,我路过此桥时还是非常畅通无阻的啊,短短几个小时,那来的墙呀,是谁在这儿垒的?”
尹咏带点得意的口气说:“你是不是喝酒了,眼睛看不清楚道路了吧?”我坚决的说:“绝对没有喝酒的,今晚有事要开车出来的,现在查酒驾这样厉害,我那敢喝酒的。”
马上就要撞上那面墙了,我被迫把车停住。灯光照在那面红砖垒的墙上,就象前面的马路一样,灯光的光芒被红砖墙呑噬的没有一点反光。
借着灯光看到:这墙有一人多高,是用红砖垒的,墙的上面有三层出檐的牙子,没有抹墙皮也没有抺墙缝。可以清晰的看到红砖上的裂纹和墙上的白石灰,烧红砖时留下的黑斑、也清晰可辩,就连有些凸现出来的连接砖与砖的混凝土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看清楚了,是墙吗?”尹咏在问。“没错的,是墙。我看的非常清楚,与前面上桥口的那面墙是一样的。”我有些疑惑不解的说着“现在的市政公司办事可真马虎,堵路也不在前面路口设个‘标示牌’的,害的我还要返回去,明天我就打12345投诉他们。”
“你再仔细观察一下,看看能过去吗?”尹咏也有些疑惑的问。我又仔细向外看着说:“墙的左边是和桥墩连在一起的,右边一直延伸到人行道上了,好象右边人行道上有两堆很高的沙土,再向右看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了。别说是汽车了就是行人也过不去的。”
我说着,目光越过墙头向墙的那边看,前面漆黑一团啥也看不见,在很远处隐约有二个好象是盖楼用的塔吊,大约有四五层楼的高度,在塔吊的顶端各有一盏象蜡烛似的灯在一摇一晃的发着暗淡的黄光。
看到这里我问:“段店农贸市场是不是在拆迁啊?”尹咏说:“没听说要拆迁的,怎么了?”“我看在农贸市场那个方位有塔吊的,以为是在拆迁的。”
奇怪了,虽然马路上没有设“标示牌”,但也没看到一辆车开过来,难道 “市政”设了“标示牌”, 是我没有注意到?济南现正搞亮灯工程,可桥下没有一盏路灯是亮的,又是怎么回事呢?桥两侧的商店难道都关门熄灯了吗? 我现在的位置向正东,最多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就出了桥了,桥前面就是经十路,为什么前面连一丝灯光都看不到呢?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中涌出,这到底是怎么了?
耳机中又传来的尹咏问话:“你去党家庄时是不是走的这条路啊?”我说:“是走的这条路,去时我是由东向西,走的是桥北。现在是由西向东,走的是桥南,没有错的。”尹咏又说:“要不你就下车去桥北看看,如果那边没堵,走桥北行吗?”“好吧,我下去看看”我无奈地回答。
我随手关闭发动机,习惯性拉上手刹,拔下车钥匙,在解下安全带的同时把车门开了一条缝。就在打开门的瞬间,有一股很强的冷风向车内袭来,我被冷风惊的头皮都发麻,身上的汗立即凝固住了,我不假思索的快速把门关死。
稍一定神问:“外面这么冷呢,是不是变天了?”尹咏答道:“没有变天呀,我办公室还开着空调呢。怎么了?”
“噢,没事。我以为是变天了,外面风真大”随说着,我又一次小心翼翼的把车推开一条小缝。咦,这次一点风也没有了,再打开车门。我先把左脚慢慢的伸出来,试探性的着地,等左脚踏实后又慢慢的把右腿带出来,当整个身体离开车座站直后,感觉双脚象是踩在黄河边的沙土上一样软绵绵的。我迈动着感觉无力的双腿,踩着软绵绵的沙土颤栗着向黑暗的桥北踱去。 我步履沉重地试探着向前挪动着双腿,一步…一步…,走了十几步终于到了桥下的北侧,我侧身探头向桥的东头望去。这一望,惊的我倒吸了一只凉气,“天啊”这边的路怎么也是红墙啊。
“怎么了”耳机里传来尹咏急切的问话。“这边也堵上了”我又仔细看着说:“这边的墙和那边的是一模一样,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真是邪门了,这边没有灯光,怎么能清楚的看到红砖以及砖上的黑斑纹,还有墙头上面三层出檐的牙子也清晰可见的。”尹咏说:“抓紧回到车上,调头走吧!”
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急速转身,就觉得一股强烈的阴风迎面向我吹来。随着风声,刚才在出妹妹小区门口时的怪叫声,又由远处渐渐的传过来。风使我的双眼紧闭,身体在摇晃,头有些旋晕。就在同时感到胸前有灼烧似的痛,我抬起右手去摸疼痛的部位。手触摸到的是“十字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到了发梢,我暗自惊呼,原来是“十字架”发出的热在灼疼我的前胸。我把炽热的“十字架”握在手里,慢慢睁开眼睛。
就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在汽车的上方闪烁着一群幽蓝幽蓝的光,光芒所到之处,尽是些浑身发出绿光的小肉虫,象小蛇一样,吐着信子,上下颚各有两只尖刺,蠕动的速度极快,一浪接着一浪,如水银泻地般席卷而来。
地面变成了黑石铺砌,严丝合缝,原来的红砖墙也变成了黑石垒砌的,向外发射着幽冥亮光,我仿佛置身于八达岭万里长城之上,被困于古老潮湿的黑石之中。在车的周围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很多黑影,在摇摆、在跳动又象在撕扯着。一切都被周围黑影笼罩着,灰蒙蒙的,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更为恐怖的是,那远处的惨叫声、发出绿光的小肉虫、跳动的黑影在阴风的吹动下,正在向我所在方向蠕动。 我万分惊恐对着前面喊道:“完了,我回不去”。
在叫喊的同时,我下意识的把身体转了回来。咦,怪了。刚才的惨叫声听不见了,阴风也停止了,当然绿光和黑影也看不到了,手中的护身符也不热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静的只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尹咏可能是被我的叫喊声吓坏了,声音颤抖的说:“怎么了?”。我声音肯定也是颤抖的说:“没什么,你听到什么了?”尹咏疑惑的说“只有你的喊叫声,其他什么也没有,你还不快走啊。”此时此刻的我还敢说什么啊、又能说什么,说了又有谁能相信啊!
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鬼地方,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这百十斤全交待上好了。想到此,我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意念,再一次向后转动了身体。就在转过身体的同时,刚刚一幕:惨叫、黑影、绿光、阴风又清晰的出现了,护身符也热的烫手了。
惊的我立即又把身体转了回来,即刻又恢复了平静。此时我心情已经稍微平静了一些,可能是我刚才视死如归的意念在起作用了。
我对尹咏故作镇静的说:“我不敢转身了”。尹咏听后,给我打气的说:“别自己吓自己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怕的?”
“天啊,光天化日?那有什么光天化日啊,明明就是地狱啊”我对尹咏吼叫道。尹咏也察觉出有点语误了,忙改口说:“甭管什么时候,反正没有什么可怕的,不敢转身就倒退着走。”此言提醒了我:“对啊,我可以倒退着走啊。”
立即行动,我开始试着倒退了半步,没有听到反应,接着又倒退了半步,依然是没有听到任何反应。好,我心中窃喜道:“也不过如此尔”。我是真的不敢再笑了,那怕是在心中偷偷的笑。
我拖着无力的双腿,往后慢慢地小半步、小半步的退着。真的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情况,虽然四周依然是漆黑如故、依然是出奇的寂静、依然是惊心动魄,但此时对我已经是非常的奢侈了。
又后退几个半步,可能是心情也平静了的原故吧,我感觉有强烈的尿意的。心想尿就尿呗,别憋出毛病来,真憋着一会儿尿裤子可真丢大人了。随想着,右手就松开了我的护身符,一会儿就解决好了。
尹咏听到声音问:“什么声音啊?”我随口答话:“我尿尿呢。别说你鬼点子就是多啊,你想出的倒退走的办法还真灵,已经没有动静了。”尹咏有些着急的说:“没事就好,你抓紧离开这鬼地方吧。” 我又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前面退出的距离,感觉差不多快到车跟前了。我停止了后退,大着胆子象做贼一样的慢慢地向后转头看了看,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也没有看到刚才的景象。在转头时我的左手碰到了一个硬东西,现在想起来了,是我放在裤兜里的“香烟”,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烟瘾上来了。
看看背后没有动静了,我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了“香烟”和“虎”牌强力防风打火机(这种打火机具有极强的防风能力,就因为它的强抗风性能,据说“海员”最喜欢这种打火机了)。
我一边转着身,一边抽出了一支“香烟”刁在了嘴上。按动打火机点火,随着清脆的声响,打火机没有出现火苗。又按,火苗还是没有出现。
此时我已经完全转过身去了,车就在离我有二、三米的前面,我可以看到车门是开着的,刚才下车时可能忘记关上了。
就在我再次按动打火机时,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在我抬头想看个究竟的一瞬,有二条犀利的白光,没有丝毫声音的、迅猛的向我扑过来……来的是那么的突然,那种速度是任何人无法躲避开的。我头象炸了一般,本能的闭上眼睛,向后倒退了几步大叫一声:“啊”……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耳边有叫我名字的声音:“老兄,怎么了…说话啊?”。我心里在想:“完了,彻底的完了——我命休矣!”“怎么了…说话啊…?”耳边又响起了呼叫声,很熟悉的声音,噢,是尹咏。这时我头脑开始恢复了记忆,想到了此时此刻的处境,心情坏到了极点。
此时耳朵里又传来尹咏急切的沙哑的声音:“怎么了?说话啊”。我慢慢睁开眼睛,又叹一口气:“‘唉’说…说什么啊?,我刚才差一点‘挂了’好像是一辆汽车在我身上轧过去了。”可是我并没有倒下,只是头有些巨痛,能感觉疼就好,说明我没有“挂了”。
这时我感觉到了右手还紧紧的握着打火机,就又按了一下,这次火苗从网状的火口中喷射出来,照亮了周围。我把打火机凑近嘴想点烟,但嘴上空空如也,“‘该死的’烟呢?” 我骂着又掏出了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随着打火机火光的熄灭,我看到又有二道白光向我的方向奔来。于此同时,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冲着我大声喊:快跑!此地不宜久留!!
诡异经历—之鬼打墙(三)
我迅速把刚吸一口的“香烟”向着白光的方向狠狠地投了过去,然后逃也似的跳车上,神速般的关上车门,闪电般的捺下中控锁的总开关,牢牢地锁定了所有的车门。 我这才发现车内的灯一直在亮着,刚才在外面时怎么看车内是黑的呢。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拿出车钥匙插好、扭动,发动机引擎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在此时听到这声音,就象是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我激动的都有了一种欲哭的冲动。我的“别克”汽车,我感谢您!从开此车六、七年的时间,我的“别克”车从来没有给我掉过一次链子,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一把就“着”(启动)。我真的是从内心深处感谢:美国——“通用汽车”!
我稍微镇静一下,开始倒车,回方向来了一个180度的拐弯。现在车头由原来的朝东调成朝西方向,看到前方又有二道白光,在我的左侧向东慢慢地驶来,可能是看到我在调头,白光停了下来。我想可能也是没有看到“标示牌”而误入“禁区”的吧(哪有什么标示牌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是非之地,“三十六计”——走为上!
“开出来了吗?”尹咏关心的在问。我答:“已经调好头了,正在向西走。刚才我看到一辆车也开进来了,别说,真有人和我一样犯迷糊的。”尹咏有些着急的说:“别管人家了,你好好的开你的车吧。”“好…好”我随符合着随扭头向左看:“天呀,白光呢?车呢?刚才看到的已经是无影无踪了,难道又是鬼?剩下的只有黑暗…还是黑暗”。
“你现在是不是在逆行啊”
“是啊”
“你准备怎么走?”
“我向前开到路口,向右拐,走西外环路也很近的。”我说着已经到了路口了,向右拐90度,车头应该朝北了,继续往前开了大约一百多米。“天啊”前面的情景没有把我吓爬下,在灯光的照射下,前方的马路中间也堵着一面墙,和前面遇到的红墙是一模一样的。“咏,前面的路也堵上了”我无助的说。
尹咏说:“你能确定你现在是向北开的车吗?”我急切的说:“我百分之百能确定是向北拐的,前面应该是西外环路。”
我睁大眼睛凝望着前方,借着灯光,我看到前面有一条向左的路。我顺势左打方向盘,往西开,这样可以走桥西的路而后向北走。车开到桥西的马路上,我把车向右打方向,举眼望去,前面的马路中间也堵着一面墙,和前面遇到的红墙也是一模一样的。
我对着耳麦说:“咏,向北的东西马路都堵住了,看来前面的路还没有修好呢。”尹咏说:“你先开出来,到公路上找个商店问问,走哪条路可以啊。”我应着:“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我立即向左拐90度向南行驶,这样一直向前开,不必拐弯,出了桥就是我刚才送下妹妹往回家走的那条路,这条路应该是最保险的,因为在几分钟前,我刚刚从这条路上开进桥下的。 继续前进着,在桥下看不到天空,四周围无声无息,寂静的就象世界万物静止了一般。在焦躁不安的心情中,车向南开出了大约250米,再走一点就要出桥了。
“唉呀,不好。前面的路也被红砖墙挡住了”我惊讶的说。“你看清楚了,有没有墙啊,今晚你真没有喝酒吗?”尹咏可能是感觉我语无伦次了说。此时车已经离红砖墙也就是有二十米远了,我刹住车仔细看着说:“绝对没有错,这里的墙和前面看到的所有墙是一样的,今晚我也绝对没有喝酒”。
当我再一次向红砖墙望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但见,刚才空旷的墙头上,此时已是万头躜动,发着绿光的小虫一眼望不到边的纠缠在墙头之上,争先恐后的往墙的这边爬着,有一些却往桥上却爬着。桥上、桥下绿光一片,在黑夜里绿幽幽的光甚为渗人。
此刻,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穿行在另外一个空间,让我怀疑这此事,是不是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发生的呢。因为有绿色色的冷光毫无阻拦地照射四周,把到处都染成金绿的一片,让我以为自己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幻世界。 有关人生观、世界观的知识彻底被颠覆了,心里第一次对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性打上了个问号。我原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并且是无神论的忠实信徒,但此时我在动摇……
尹咏在说:“你会不会遇到‘鬼打墙’了”。我诧异的问:“‘鬼打墙’,什么是‘鬼打墙’?”。尹咏继续说:“你放心吧,我曾经听别人说过鬼打墙的事,只要多走一会儿就能出去。” 所谓鬼打墙,意思就是说在夜晚时分,郊外或者一个熟悉的任何地方,冷不丁发现自己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走来走去都不行,经历过的人少,但知道这事儿的人很多。
此时,我头痛的厉害,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我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管他什么‘鬼打墙’不‘鬼打墙’的,尹咏不是已经说了,只要多走一会儿就能出去。今天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了,反正就这样了,我是说什么也不下车。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想到这里我急忙倒车、拐弯,见路就向前开…
就在车拐另一个弯时,突然车内响起了一串尖叫声,惊的我又是一身大冷汗,早已湿透了的衬衫又一次湿透,全身的鸡皮疙瘩哗…哗的往下落。
双手紧握方向盘,紧急刹车,细细观察,发现声音是从车载收音机里传出的。原来是一场虚惊,可能是我慌乱中无意中碰到了收音机开关了。
“不管了…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我想着不由的骂出了口:“日你奶奶,你们这些个死鬼,想要老子的性命就尽管放马过来,日你祖宗的,摆这种迷魂阵,有本事滚出来跟老子练练,老子还真就能把你们打回十八层地狱,让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永世不得翻身”…… 平生从来没有骂过人的我,在语无伦次的骂着,以此来发泄内心的恐惧和愤慨。我已顾不上尹咏在电话中说些什么了,我漫无边际的开着车,见路就走;我尽情的骂着,话越狠越骂。
骂着、开着…我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心情平静了许多。开着、骂着…不知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出现了奇迹,我发现前面马路的上方,出现了我熟悉的桔黄灯光。在桔黄灯光下,是一个未完工的桥墩。在桥墩上方有几盏灯照的四周如白昼一样明亮,虽然我车前是一片黑暗。我越向前走看的越清楚,再往桥墩的前方看是四排整齐的桔黄色的路灯。
再往前走,夜色越来越亮…越来越亮……随着车的前行我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情不自禁的高声喊道:“看到过街天桥了”啊…济南的夜色原来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漂亮、如此的壮观。我爱你:济南——生我养我的故乡! 随着车的继续前行,车已经到了出桥口,我已经看到了公路上汽车在行驶。我兴奋地,几乎带有哭腔的大声对尹咏喊道:“咏,出来了…我出来了…我看到汽车了,看到公路了,看到两侧的商店了…”
耳机里传来尹咏激动的声音:“好…好…太好了。你看看现在什么地方?”我举目眺望看到前面左侧四个霓虹灯大字:“荣祥花园”。我的一个好朋友就住在这里的,所以我对“荣祥花园”非常熟悉。
我有些疑惑的对尹咏说:“怎么是向西走了,我感觉应该是往北走才对的。”尹咏接着说:“不管往哪走了,出来了就好,出来就有办法了。”我万分喜悦的说:“就是…就是…能出来就是胜利”
此时,时钟显示是:23点07分。距刚才的22点37分,整整用了半小时,原本只有三分钟的路程。
人点灯,鬼吹灯;人走路,鬼打墙;人写字,鬼画符!
终于闯出了这诡异恐怖的鬼打墙!可是,我哪里知道:我是一脚刚刚迈出了鬼打墙,一脚又步入了更为诡异恐怖、危机四伏、夺人魂魄的鬼门关……(未完待续)。
下一章的题目是:“鬼门关”更加惊心动魄…近日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