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此篇祭奠那对已逝去多年的倒霉的母子!
前述,记得那是1996年9月中旬的一个傍晚,天气异常炎热烦闷,令人窒息。当时所在DJ县城某出租楼内,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疾首且轰动全城的凄惨事件:一位来自KK县在此租住的年仅二十三岁的年轻妈妈,抱着自己亲生骨肉—-一个一岁半左右的儿子,绝望悲愤的从六楼纵身跃下—跳楼自杀了母子俱亡。原因是母子二人遭到同在县城开出租车的尚未领证的所谓的丈夫、父亲”抛弃;男人另结新欢后,断了对母子二人的供养。年轻妈妈带着孩子无法工作,衣食无继、房东催租赶人;母子又无法向原本反对这桩恋情的父母亲人求助,生命真的被逼到绝境;于是喜剧发生,年轻的妈妈、未成人的孩子就这样横着走了留下了无尽的悲痛、怨气。心有不甘、魂灵无所依、四处游荡,一直在漂泊,十年后还是如此—–
事件:2006年春节前后,回了趟县城老家,住进了姐姐家的房子。这里我要多交代几句,姐姐的房子在一处寂静的教师院内,一院二栋,一梯二户。姐姐家的房子与女子跳楼的地方只隔着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在十字路口的东南角上,一个在十字路口的西北角上,相距百十米左右,还可望见。由于姐姐在距离县城20公里的地方工作,加之某些原因,平时很少回家,130平左右的房子空无一人,已搁在那里4-5年了
初春小雨的夜晚,七八点钟,办完当天的事,外简单吃了晚餐,就匆匆的赶回姐姐家;一开门、一开灯,雪白的墙、雪白的日光灯,若大冰冷的房间,一个人、一进门就感觉瘆得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匆忙洗漱后,就早早睡下了手冷脚冷,被窝里缩成一团,一直感觉阴森冰凉没睡好,始终处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半睡眠、迷糊状态;大概在早上45点钟时,感觉自己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千斤重担似的喊又喊不出,醒又醒(完全清醒)不了大约挣扎了将近一个小时,心脏特别难受,自己潜意识里认为自己都快要死了远处传来的一声早起的大货车的气笛声唤醒了浑浑僵僵中刚睁开眼,就感觉像人影似的一缕青烟从左侧门上方的换气窗飘走了一道惨白的路灯正好照着那个地方。醒后,喘着粗气的周身发凉,一身虚汗,被子已被打湿了一大片。也是见过世面,自认胆子还算比较大的以前在外打工,荒郊野外独自一人在坟墓边上住过一夜的人。立马知晓是神马情况了念了几遍”南无阿弥陀佛”后,就坐起来抽烟,此时睡意已全无了
第二晚,大约8点钟左右到家,感觉昨晚睡觉冷,于是加了一床被子,又早早的睡下了没多会儿就睡着了大概睡了三、四个小时,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床的左边,有一个三至五岁左右的小孩子在用力的拉我被子角,被子上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眼见着一点点的快掉下床摔着了急得我抓狂大叫、阻止,却没有声音,不起作用;此时正面墙上突然映现了一位衣着一身白衣,身高1.63米左右,体型稍显丰满、脸庞俊秀的女子,正冷眼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看我急成这个样子,既不阻止小孩也不伸手去救快要掉地的婴儿。当婴儿快掉地的一瞬间,明明趟在床上的却神奇的站了起来,一只腿脚伸出去刚好把婴儿挡在床和腿脚之间。这时白衣女人和小孩不见了才好好打量起婴儿来,慢慢的襁褓不见了只剩了一个塑料婴儿玩具,死鱼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毫无表情,那奇怪的眼神,至今还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又被弄醒了发现加的那床被子已大半掉在地上。睡意全消,抽着烟,吐着烟卷,思考着昨晚、今晚发生的一切,过了许久、似乎明白了什么—1996年跳楼横死的那对母子!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去他该去的地方?怎么不去重新投胎做人?即使是横死的怨气重、去不了难道就没有人为她母子俩超度?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去?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那仇报了吗?都10年了还这么游荡、漂泊,还这样吓人、试探人心?或者还想害人,那岂不是又添新罪孽!错上加错,更加倒霉!那是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呀!想着想着,又睡着了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钟了
第三晚,说实在这第三晚完全可以不在这里住的因为这趟回老家要办的事,中午时分就已经完全办妥了也还有最后一趟回省城的长途客车,不知怎么想的竟留了下来,决定再住一晚。或是想一探究竟?亦或是想再与那不幸的母子,用这惊悚刺激的方式再作交流?也或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什么原因?
还是早早的睡下了说实在不管他人怎么想、怎么看!这个怪异行为,真的一点都不怕,很坦然!不是胆大到无边!而是因为:这是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最真切,并且还能与现实联系得起来的怪异事件;4050岁的沧桑经历给了勇气与底气,今晚还会发生什么呢?想着想着我恬静的睡着了一直到天快麻麻亮时,似醒非醒间,感觉后背一直发凉,潜意识里认为是被子没盖好,于是迷糊中伸手去押被子、继续睡;还发凉,再次押被子,这次动作比上一次大、时间比上一次长,突然我感到床在动,就像有人突然从床上坐起并快速下床的动静;迷糊中,又看到那对母子,均一身白衣,一前一后侧身站着,像站在迷雾中一样,女子站得远点,害羞的望着我笑,孩子站得近点,用怯怯的眼神望着我慢慢的变成白雾、不见了于是又端详起女子来,1.63米左右的个头,脸庞俊秀,体形稍显丰满,正微笑着朝我这边看,很甜美的样子,不知怎的竟然站在女子身边,情不自禁的用左手去抓女子的胳膊,有种肉肉的感觉,突然女子用力挣脱了手,后退一步(直到现在都还能清楚的回忆起她那肉肉的胳膊,挣脱的力度和甜美的微笑)迷雾中,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揉了揉眼;一秒,二秒,三秒,越是想看清楚却越来越看不清了突然女子的脚不见了接着腿也不见了身子不见了最后只剩下头脸。慢慢的女子的脸色也变了变得不再俊秀、甜美,变得粗糙、灰暗、毫无光泽…两只眼珠也不见了只剩下两只深陷的眼窝…两道黑紫色的血泪慢慢的从眼窝中流淌了进去,正惶恐间,女了已完全不见了只留下悠长凄惨、撕心裂肺的呜嚎,由近及远。
猛然清醒了还躺在床上,全身发凉,但并不害怕,却早已是泪流满面!依偎着早已湿透了一大片的头枕,悲哀的思绪着梦境与现实,多么有情有义的女子啊!却年轻丧命,阴阳相隔…突然闯进了栖身之所”打扰了宁静”天还未全亮,快速起床,匆忙收拾好行李,带着无比的悲痛、无比的难过,有些迷茫,还有些不舍的心情走了
这个凄惨故事是真实发生在1996年9月中旬的DJ县城,这个灵异事件是2006年的真实经历,毫不夸张,记忆里早已生根发芽,挥之不去:一夜误闯(相互惊扰) 第二晚(相互试探)第三晚(虽阴阳相隔却能同床共枕)人鬼同是有情人,这短暂的奇遇,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缘份”
又是八年过去了不知这对“母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至今一直牵挂她不知道该为这对苦命的母子”做些什么?只能通过用文字的表述过程、方式,来祭奠、缅怀那已逝去多年的倒霉的至今尚不知名姓的母子!
后记:姐姐许多年前就已转到县城上班了天天回到家里住,单那间我念想”小屋、床,至从那次“事件”后,再无人住进,一直这样“空着”即使有客人,也只是打地铺,都不愿去“打扰”快二十年了